风滚草,欢迎勾搭
微博名:AssButt_雪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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测试

开心,爱你。
PS:我吃咸粽子的!我也不讨厌德国队,因为我不看球!伪球迷都不是!

打不赢就亲:

团子生日快乐٩(๑´3`๑)۶~
奉上依然写不好感情线的庆生文。希望你对计算机知识一窍不通,否则你的阅读对全篇瞎扯的我来说简直是羞耻play。。。。。


(一)


柯洛急急忙忙踏出电梯时,人字拖的人字毫无防备地断了,剩下的拖趁势插进了电梯槛里,失去平衡的瞬间,柯洛用他单身二十五年的手速,闪电般地去抓电梯门————
结果还是扑街了。


等柯洛一边跟满电梯衣冠楚楚的人道着歉、一边把自己的人字拖从电梯门槛里抠出来时,手机屏幕一亮,公司强制安装的考勤app已经准点启动,boss钦点的上班曲目响彻走廊:“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多积极向上的老板啊。
令人每天都想跳槽八百遍呢。


(二)
柯洛是个软件测试工程师,同时兼任采购专员,如果公司的HR愤而罢工,也许他还得再兼任一项工作,不过他并没有因此而得到三份工资————说到这里大家都懂,这是一家要多抠就有多抠的创业公司。
柯洛本来在土豪公司做得好好的,受跳槽创业的朋友一阵情怀洗礼和三五不时地发新公司女程序员的小清新照片,他抬头看了看周围男性荷尔蒙爆棚的工作气氛,选择去创业公司看妹子。
可是妹子咧?
小清新咧?
朋友飞快地把刚签好的劳动合同盖了章,淫笑道:“你可能不知道,其实我兼职图片后期。”


最近开发组那边忙活了许久的软件快要完成第一阶段的目标了,说好今天柯洛就可以进行第一阶段的测试,于是柯洛还算早到。虽然知道软件项目内容,但开发组那边的人一直神神秘秘地封闭研发,搞得本来很嫌弃这个项目的柯洛也升起了一丢丢好奇心。
这个项目开发的是恋爱AI助手。
听上去特别牛逼,可是听完项目经理的介绍后,柯洛内心的弹幕已经弹了一墙又一墙,偏偏开发组那帮单身狗们还摩拳擦掌群情亢奋,像是开发完AI助手后他们就不再需要解决没有女朋友这个问题了似的。


接收并导入了开发组郑重交来的成果后,柯洛用简易路径打开这个还十分粗糙的软件,心情像相亲一样期待。听说开发组为了这个项目还专门花了许多时间请专业人士建立恋爱模型,试图把恋爱这个行为从心理到生理再到社会学的角度层层解构剥离,把每一层面的精神需求和每一个引发心理感受的元素转换成一行行极富灵气的代码(程序员眼中),最后重组为一个完全可控的成长型情感AI,完成人工智能在人类情感领域的珍贵探索。
说得很是宏伟,可是柯洛反射性地不太相信开发组那群光棍。


点开无力吐槽的界面(制作软件外观时公司唯一的美工休产假了),柯洛按照提示,第一步填入了年龄、学历、工作、地域…………
第二步填入了理想型、理想外貌(配图分别是各种胸大臀翘袒胸露背的男女明星诶等等这张不是波多野结衣?)、理想性格、理想学历……
第三步开始绑定银行卡、绑定qq、分享至朋友圈微博QQ空间配一句“我正在玩这个恋爱软件软妹真的超多的呢邀请码xxxxxxxxx下载地址xxxxxxx”…………
柯洛面无表情地握着鼠标,界面左下角的测试心得上已经填了十条内容简洁冷漠的差评。


按测试流程检查了选择界面的各种参数设置后,柯洛觉得虽然用户体验不太好,可是技术部分还是严谨细密的,于是他填好测试心得,心怀憧憬地进入了正文。


界面上一片黑暗。


靠,不禁夸啊!柯洛痛心疾首地打开了后台正打算动手察看时,界面上一阵闪烁,就像旧电视信号被干扰时一样,花了屏。花屏大概两三秒后才稳定下来,但依然是一片平静的黑暗,只是音箱里突兀地传来一阵敲击键盘的清脆声音。少顷,一行白色的正楷四号逐字逐字地出现在黑暗的屏幕上。


——柯洛,你好。


柯洛眨了眨眼,顺手敲了两个字。


——你好,我是柯洛。


传闻黄帝于滨海获神兽白泽,此兽能言,图以一万一千五百二十种精怪妖异,名曰白泽图。图册所载驱妖之法门,总结下来不过只是一个办法:我知道你的名字。
柯洛不知道妖怪为什么被呼喊名字就会破功,他只知道当自己的名字被AI说出来时,对面这个粗糙简陋的AI才真正有了实感。
——我是柯洛,你叫什么名字?
——你猜?
柯洛心里愤而拍案而起,系统自动生成的名字我怎么猜,猜你奶奶个球!不过想起这是恋爱AI,他还是打起了对待妹子的心态,回了过去:我猜不出,你告诉我好吗。
——我叫楚大锤,很高兴认识你哦。
——…………


那天柯洛下班时脸是黑的,开发组打开他打包发来的测试心得和修改方案,看到的第一行加粗加三行下划线还会杀马特五彩闪烁的意见:完善名字生成库,剔除易于造成沟通情绪障碍的名字素材,比如大锤。


(三)
虽然对这个AI敬谢不敏,但柯洛还是花了两周兢兢业业地把这个软件毛坯完整测试了一遍,等提交了测试报告后,他已经身心俱疲。


为了减轻开发组的负担,老板让开发组根据审核后的测试报告一项一项地修改,改完一项就扔给柯洛测试一项,毕竟开发阶段太烧钱,能少烧几天也是不错的。这就苦了柯洛了,为了及时跟上开发组的进度,他的工作时间彻底变成了随机变量,只要开发组交成果,他就得起来工作。为了鼓舞大家的斗志,老板在他们办公室循环播放《海阔天空》《我的未来不是梦》等励志歌曲,直到暴躁期的柯洛忍无可忍卸掉了所有电脑的声卡驱动。


等修改完进入第二阶段,软件坯子终于看起来顺眼了许多。和恋爱AI接触过多的后果是柯洛最近整个人都怪怪的,比如下班后外面大雨滂沱,有一把伞的同事甲(男)盛情邀请同事乙(男)一起走,柯洛撑着伞在背后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一幕:“爱情啊,并不是在下雨天为对方打伞,而是两个人一起淋雨……”
同事甲和同事乙落荒而逃。
再比如在开发组成员丙早上六点吵醒睡梦中的柯洛时,电话里传来柯洛鼻音甚重迷迷糊糊的声音:“你知道吗……最近我又痛……又伤心……又疲倦……又思念……这些我一个人承受就好,你只要幸福就好。”
靠!成员丙秒速扔掉了手机,脸上有可疑的红晕。


深受柯洛折磨的开发组直男们终于有了某种觉悟,扔掉了手里九块九包邮的《爱情宝典2.0》《教你怎么追到你最心仪的女神》《撩妹七十二变》《把妹三十六计》,把AI的各项参数和引擎调教了又调教,终于不那么言情味儿了。等柯洛休了长假回来,收到的软件3.0是这样的。


——AI:你好,我是雪团。
——柯洛:你好,我是柯洛。


这个万用开头过后。屏幕上安静了有十秒,久到柯洛以为软件又哪里出bug时,熟悉的打字声才逐字响起。
——雪团:柯洛,我认识你。


柯洛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AI毕竟是机器生成,除非是联网有问题或是出bug,否则AI的回复用时是规则的,除非开发组的人贴心地加入了回复时间按情绪变化。柯洛很为这种小改变感到惊喜,于是聊天的兴趣也提高了许多。
——柯洛:唔……难道你想说我长得像你的下一任?
——雪团:可以这么说呢。
——柯洛:女孩子还是矜持点好,这种话你要留给我说,哈哈。
——雪团:女孩子在不喜欢的人面前,自然是很矜持的呀。


纯情小宅男柯洛第一次被撩得不要不要的,他跳起来一路冲到开发组,对着一室或面瘫或疲惫或惊讶的同事热情地点了一个赞。
之后的时间里,无论是工作上需要调试AI,还是在做别的,柯洛都会像网瘾少年一样,时不时点开软件界面和自己的AI聊两句。一开始AI雪团的问答还有略有些奇怪的走向,比如在柯洛问它今天德国队和英国队谁赢了的时候,AI雪团干巴巴地谷歌了一段新闻贴给他看,柯洛追问:“你喜欢哪支球队?”
——雪团:你喜欢哪支?
——柯洛:当然是今天大胜而归的德国队啰。
——雪团:那么我今天不想和你交谈。
聊天记录自动清除,屏幕黑了。


柯洛拍桌大笑,觉得这个AI果然成长性极好,连个性都会慢慢变得丰满起来————从一开始的干巴巴只会照抄谷歌,到后来的优点鲜明,再到后来的缺点显露。柯洛不再以纯测试的心态去和AI聊天,他不知不觉地记住了很多东西,比如AI雪团喜欢英短,痛恨咸粽子和德国队,再比如AI雪团自称生日为六月二十日。
柯洛在桌面台历的六月二十日上画了个圈,虽然心里明白AI的生日应该是产品上线那天,可他还是对AI似真似假地说了句生日快乐。
——AI雪团:谢谢!么么哒
——柯洛:还没有睡呢?女孩子不要太晚睡,对身体不好。
——AI雪团:我在加班呢。
——柯洛:加班做什么?要买什么?给我一个地址,我送你吧。
——AI雪团:谢谢柯洛!你真的想要我的地址吗?
——柯洛:嗯。
——AI雪团:我在这里(定位:柯洛公司所在地)地址就在这里,我在门外哦。
柯洛哭笑不得,却又鬼使神差地站起来去了公司大门处。公司里加班的人不多,路上只听得到自己的脚步声。
周围安静地就像随时会响起门铃声一样。
直到柯洛走到公司大门外,不出所料,那里除了灯光空空如也。


那天柯洛没和AI雪团继续聊天,他突然感觉心里空了一块。雪团是个随机生成的名字,只要生成次数足够多,AI雪团可以出现无数次,可他怎么会觉得这个AI雪团是特别的呢?
这个雪团痛恨咸粽子,哦这也许是根据恋爱模型和当初填的地域偏好生成的;
这个雪团不喜欢德国队,哦这可能是为了让人物更讨男性用户的喜爱而预设的球迷属性并随便预设了一个大众球队喜好吧;
这个雪团有生日……生日根本就是和名字一样随机生成的吧!
经过多番对比,柯洛还是没能找出这个养成的AI雪团和其他生成的AI有什么不一样。二十五年的单身狗生涯里,从没有人告诉过他一个浅显的道理:当你执着于把一个种类物变成特定物的时候,有情。


(四)
第三阶段顺利得惊人,开发组那边也十分满意,因为柯洛给他们减轻了许多负担,很多小修改也是神来之笔。又过了一段时间,软件经过一番最后调试,终于准备好在14号上线。
临阵磨枪不快也光,临到12号大家还在亢奋而忐忑地彻夜加班,老板过来宣布14号晚上庆功宴和之后的长假时受到了热烈欢迎。柯洛把分给自己的检查工作过了一遍又一遍直至凌晨四点,然后心满意足地打开了安装在自己电脑上的AI助手。
——柯洛:雪团,后天你要上线啦,一定要加油,希望用户们都会喜欢你。
——AI雪团:我很高兴。
——柯洛:如果你是个真人,我还真不舍得把你交给用户们呢。
——AI雪团:我是真人。
——柯洛:哈哈,你怎么证明你是真人?
——AI雪团:我在这里(定位:柯洛公司所在地)
——柯洛:同一套招数玩两次可不好!
——AI雪团:来见我吧。
——柯洛:这次是逗我出去街上冻半宿嘛?
——AI雪团:来见我吧。
——柯洛:怎么见?
——AI雪团:来见我吧。
——柯洛:你怎么了?bug?
——AI雪团:来见我吧。


柯洛最小化了界面去开后台,自然没法看到在黑暗的界面里慢慢打出了五个字,很快又被自动清除,仿佛什么都不曾有过。


(五)
检查没问题后柯洛就美美地回家睡觉了,经理答应他第二天可以晚上再过来工作。
可是经理出尔反尔了。


不过睡了四个小时,柯洛被经理亲自致电叫醒,通话那头的声音有些发寒:“小洛,来公司。”
“怎么了傅经理?”睡眠不足还在宕机的柯洛蹬了蹬被子,不想去。
“出大事了。二十分钟内不到扣光你当月工资。”
柯洛一跃而起。


等待柯洛的气氛相当不好,一片愁云惨淡,仙雾缭绕。柯洛不喜欢别人在室内抽烟,可这时候他识相地没说话。
“数资公司今天上线了一个新产品,”开发组一同事叫他过来看:“……和我们的恋爱AI几乎一模一样。”
数资公司柯洛不会没听过,行业巨头之一,虽然同在京城,但两个公司在心理上的距离可能比太阳到冥王星还远。
可是怎么会完全一样?
柯洛抢过鼠标,点开了那个已经安装好的软件————画面UI更加美观精致,运行更加简洁流畅,但内里的代码究竟是…………
——AI:傅弋鸿你好,我来自数资公司,你想叫我什么名字呢?

柯洛指尖发抖地输入。
——傅弋鸿:我可以叫你雪团吗?
——AI雪团:我心所愿,有何不可呢。
——AI雪团:你愿意让我成为你一个人的雪团吗?


傅经理的声音忽远忽近地传来:“由于数资公司技术屏障的原因暂时还没有破解软件……无法看到核心代码……但看这雷同度,和我们的AI很大可能脱不了干系……”


13号一整天睡眠不足的柯洛都趴在同一个地方谁也不搭理,十分萎顿————虽然也没有人有心情搭理他。
14号,公司产品如期上线,不过一天下来下载量低得令人发指,且在各相关测评论坛收获骂声一片,不是上来就喷抄袭狗,就是吐槽跟数资公司的产品比起来太山寨,喷小公司为了搏出位也是吃相难看。
当天的庆功宴没人去,因为从13号开始,参与项目的所有员工就没离开过公司一步,研发项目时使用的电脑和移动设备都被收走了,公司开始了地毯式彻查。
最后技术员循着一条没清扫干净的细微虫迹,经过多番搜索检查,查到了属于柯洛的工作本上有潜伏将死的病毒。跟开发组核对后,也证实病毒版极有可能是从柯洛的电脑上流出,而且后期一些关键的小修改也出自这个版本,不过柯洛表示他从未做过这些修改,还以为是开发组自己改的,内部邮件一定是被拦截过。
……


数月后,柯洛曾经的工作本和部分服务器作为证据被送到了鉴定所。
又过了数月,鉴定报告连带柯洛的工作本成为开庭时提交的证据。
公司陷入了与数资公司的讼争,倒闭得毫无悬念,柯洛和(前)公司的官司也打得如火如荼。在数资公司诉前公司侵犯知识产权及不正当竞争一案庭上,柯洛昏昏沉沉地坐在最后一排,看对方的律师雄辩滔滔,看证据一组一组地被驳斥,看更多专业或不专业的询问笔录被一一宣读。对方虽是原告,但来旁听的人并不多,只有一个看上去很惹眼的男子也坐在最后一排,面带微笑,不时在笔记本上轻轻敲打着什么。开庭前,柯洛在楼梯间里吸烟,他满以为不会有什么人会出现在十楼的楼梯间,可是一个男子竟然上来了。那人衣冠楚楚,袖口雪白,精神奕奕。柯洛扫了他一眼,摁灭了手上的烟头。那人经过柯洛,突然冲他礼貌一笑:柯洛,我认识你。
柯洛一愣:你是?
那人笑出了声,侧过身凑近他的耳边,用一种轻慢的语气说道:女孩子在不喜欢的人面前,自然是很矜持的呀。


爱错了一个人,要付出多大代价?
而且甚至不是一个人。
柯洛坐的笔直,有什么东西却不听话地在眼眶里圆润地滚了一圈,然后啪嗒一声,砸到了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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